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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山姥切國広中心。

◎依照遊戲的角度來看劇情其實有點不科學我懂(ry

◎文略長注意。


 

「兄弟,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」

風鈴搖擺,萬里無雲。

難得安靜的迴廊,兩道人影背對而坐,沐浴在耀眼的陽光之下。

「主上說貧僧修行太久需要適當的休息。喀喀喀!真是個溫柔的人。」

山伏國広摘下被汗珠滲濕的頭巾,爽朗笑聲帶動身體震動,朝天仰望的青綠短髮壓在後方男子的頭頂上,滿足感受著溫暖光暈。

「是嗎。……我一點都不這麼想。」

用慣性握刀的手拉下覆蓋的白色布料,山姥切國広小小聲地說著。把臉埋入了屈起的膝蓋之中,試圖逃避照射過來的光芒,卻又不願起身離開。

視線放在了腰側的刀身,瞬間好似有一抹虛幻血色閃過視野。

他還沒有砍殺過任一個敵人,沒有立下功績,沒有身赴戰場,就連他的主人──審神者,除了第一次見面之外就再也沒看到人影。

為什麼會說審神者是個溫柔的人呢,明明連他的名字都沒有呼喊過。

山姥切國広發呆似盯著什麼也沒有的地板。

或許是因為他是個仿製品吧,至於他的兄弟們和他可是不一樣的,就算是兄弟,還是有著決定性的差異。

在這個時而寧靜時而熱鬧的本丸裡,只有自己是格格不入的。在這群名劍名刀中,山姥切國広根本抬不起頭,所以他必須偽裝,用白布遮掩、隱藏自己的存在。

或許,唯一值得慶幸的,就是這裡不存在那個被自己盜用了名字的靈劍吧。

 

※※

 

『我是山姥切國広。……那眼神是什麼意思。仿造品讓你很在意嗎?』

同樣炙熱的午後,濕悶的鍛刀房。

眼神的審神者看起來漫不經心,纖細白皙的食指打轉著一束柔順烏髮,單手接過剛鍛製完成的刀身,交給那碧綠眸子的刀劍男子,微微仰頭。

『仿造品?』

打開的房門一旁站著嬌小刀匠,若有似無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打量徘徊,而審神者低垂著目光扇動眼睫迴身而去,『……無聊的煩惱。』,卻在觸及臉頰的冰涼後停下。

『我,才不是什麼假貨。』

迅速而熟練的拔刀聲落下,閃著銀光的刀身頓時染上刺眼鮮紅,一觸即發的緊張氛圍。

敏感的神經受到刺激,山姥切國広的周圍散發著寒冷的氣息,怒目直指那纖弱的彷彿一碰就碎的身影,像炸毛的貓咪張牙舞爪。

低旋的氣壓讓白布隱隱約約的飄揚,也吹起了審神者的細髮。

『……你並不是假貨。』

審神者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嗅到了另一層情感。

她撇眼看著以極近距離出現在臉左側的銳利刀身反射出她的模樣,平淡、冷靜,以及有些高揚的嘴角。

絲毫不在意臉頰黏膩的液體,審神者赤手握住了刀刃,轉身以目相迎,對於手掌的疼痛麻木而毫無反應,反而更加用力的,讓自身流露的熱度融化冰冷。

『你──』預料之外的行為,山姥切國広嚇得大喊出口,『快點放手!』

猝不及防的展開讓他想收手,又害怕一個失誤會留下更大的傷口,甚至連想用自己的白布替對方包紮的心都有了。

對方的體溫彷彿能透過金屬傳達遞出,浸染艷紅之中的刀微微顫抖,在害怕、壓抑、渴望……和期待。

他是在期待什麼?

期待被接受,期待被認可,期待被揮舞,期待被拯救,期待被……愛著。

但山姥切國広只是個仿製品啊──

『記清楚了,只有你曾割破我的皮膚染上我的顏色。我只准許我的刀傷害我,不管你的原型是誰,他都不可能做到這些事。所以……』

放開刀刃,任由手掌的傷口流失更多的液體,審神者沒有看向他此刻蒼白的臉色,踏步朝門口走去。

『給我收起你那噁心的自卑感。

 

※※※

 

「不好意思,請問兼さん沒有來這裡嗎?」

捧著衣物,路過的堀川國広從一坨衣服後頭露出腦袋,湊近兩人詢問。

「兄弟你也在實行自己的修行之道啊。」

維持著頭部向上仰望的姿勢,山伏國広笑著回應,隨即站起了身子並肩坐在山姥切國広身側,大手胡亂搓揉金髮之上的白布。

「他只是準備要去洗衣服吧……和泉守的話,早上隨主上出戰了。」

一邊回答一邊努力的拉好隨時都會掉下去的白布,山姥切國広左右移動卻閃不開山伏國広的揉頭攻擊,畢竟兩人的等級實在相差太多。

LV.99LV.1的差距並不是依靠兵裝或是鏈結就能彌補過來的,比自己早好幾步到來的兄弟在等級上高出自己許多也是正常的事情。

「唔嗯,我知道了。是說你們在做什麼啊,閒暇的時間可不能浪費呢!」

堀川國広左右看了看,似乎想找個乾淨的地方放下手上的東西,但想了想還是算了,覺得衣服如果髒了只會更難清洗。

「喀喀喀,多謝小兄弟關心!這也是種修行呢!」

「……我,只要這樣就好了。」

即使閒暇也無妨,他不想對任何事情抱持期待,因為沒有必要。

 

※※※

 

『國広三兄弟總算是到齊了呢。山伏國広、堀川國広,還有你,可要和平相處,別給我添什麼麻煩啊。』

從鍛刀房出來之後見到了包紮完傷口的審神者,二話不說便帶著他見了兩個同樣身為刀劍的付喪神,交代了幾句就要匆匆忙忙地離去。

下意識地想要叫出口讓對方停下,山姥切國広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名字。舉於半空的右手停頓幾秒後像失去的目標般掉落,垂在身側緊緊地握起。

異樣的感覺充塞在內心令他感到難受,簡直就像是產生了依賴似的。

『初次見面!我是堀川國広,是兼さん的助手喔。他是大哥山伏,你呢?叫什麼名字?』

恍神的時候被熱情的握住雙手,山姥切國広忍住想甩開的衝動,低下了頭不想被看清面容。

『我是山姥切國広。』

『喀喀喀,是退治了山鬼的兄弟嗎!從主上那裏聽過你偉大的修行呢!』

另一個高了自己一顆頭左右的刀劍男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,因為雙手被抓住而閃避不開,肩上的重量似乎差一點就能讓自己重傷。

『喂。』

聽見了主上這個關鍵字,山姥切國広默默看了一眼審神者離開的方向,『……驅除山姥可不是我的工作。』

 

※※※

 

「山姥切怎麼可以滿足於現狀呢!」堀川國広不高興的嘟起嘴,「主上可是很重視你的!」

隔著一坨衣物露出了這樣的表情,如果和泉守兼定正巧在附近的話,說不定會吃醋著跑來拉走對方呢,山姥切國広心想。

重視之類他一點也感覺不到,明知這大概也只是客套一類的話語,內心還是不受控制的感到動搖。

已經一個禮拜都沒見著主上的身影,就算是吃飯之類的時段,也只是聽聞其他人說審神者最近過於忙碌而無法出面,然而每天卻仍會早早的帶著部隊出戰。

……莫非是因為不想看到他?

山姥切國広隨即強迫自己壓下了這樣的念頭。

「你大可不必安慰我。」

淡淡回應著。不過堀川國広看起來倒是想抓狂了。

「啊啊,明明就不是這樣!主上她──」

「堀川,能打斷你們的對話借個人嗎?」

 

※※※

 

「抱歉,你待在這裡也有一個禮拜左右了,卻沒什麼時間會會你。」

第一次進入了審神者的房間,乾淨是他對這裡的第一印象。牆上的某處掛著好幾個牌子,寫著每個部隊的編排人員,以及其他日課的相關資料,像是手入房的使用登記,小判的記帳等等。

不過山姥切國広沒有看得很仔細,只是大略瞟過幾眼。即便是審神者,他認為身為一個人類女子自然還是會有不想被其他人看到的東西。

「反正對仿製品很快就會沒興趣了,我懂的。無須道歉,也不需要對我這種人道歉。」

為什麼會突然叫自己過來呢?他下意識看見了桌上的刀解名單。

盡可能想避開和審神者的視線交會,一時之間山姥切國広卻反而不知道該看向哪裡,只得飄忽著視線,佯裝隨意。

「……該不會是在生氣我都不理你吧?真是可愛的孩子。」

審神者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,轉過身背對著整理著桌上堆滿的雜物。而初次聽聞的笑聲,令山姥切國広皺起了眉頭。

「別說我可愛,我才──」

「切國。」

突然一塊牌子被硬塞了過來,女子以一種毫不接受拒絕的力道往他的胸口重擊,然後說出了陌生卻熟悉的名字。

山姥切國広下意識低頭看向塞到手裡的木牌,上面用毛筆字寫上了端正的字跡,是他的名字。

「……?」

「切國,給予你的名字。」勾著臂膀拉著男子走向掛滿木牌的牆邊,審神者打趣地看著他一臉不解的模樣,「你不喜歡被人當成『那個』山姥切吧?叫國広也挺容易搞混的,做決定花了我不少時間,可不許有異議。」

「……切……國……」

他突然好像理解了什麼。

為了一個稱呼方式所以遲遲不肯來見自己,這個主上莫非是個白癡?……但是為什麼胸口卻覺得如此溫暖呢。

「記住了嗎。從今以後你就是第一部隊的隊長了。」指了指牆上一處空白,示意著讓山姥切國広掛上牌子,「我很中意你,敢在初次見面就對我刀劍相向的傢伙,足以擔當我的近侍。」

「選我,真的好嗎?」

像他這樣子的仿製品,有資格成為她身邊唯一的那個人嗎?

就算有其他更多更強的人選,卻還是選擇了這樣的自己?

「我剛剛可是說過了啊,不許有任何異議。」

然而對方的言語中好似有種無法抵抗的力量,彷彿真的能給予他所渴望的那些……

「誰也不行。包含你,切國。」

 

《完》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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